隐京门里头鸟都吃不好,叛逆也是难免。

但在他来看,这只鹩哥虽然道歉,可眼珠子都要粘在柳连鹊掌心的花生米上。

心诚不诚倒无所谓,反正嘴老实就行,省得它回到隐京还嘴里叭嗒闲话不停。

苦鹩哥久矣的长越大喜过望:“柳公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为了让鹩哥平时正常些,就差给这小祖宗跪下来了。

“之前生病在家闲来无事,对着八哥练了些训鸟的办法。”

柳连鹊将剩下的花生拨出几粒喂给鹩哥:“多谢道长。”

“哪里哪里,是我要谢过你。”

长越朝着鹩哥伸出手,可鹩哥却不愿跟他走了,踱着步赖在柳连鹊脚底下。

“花生米,花生米!”

长越无奈收回手,心中突然冒出来个想法:“柳公子,我看谷雨和你有缘,不如让它跟你们待上三五日。”

鹩哥有个很文雅的名字,脾气却和斯文沾不上半分边。

他见问荇要拒绝,赶忙加了句:“若是愿意收留它这几日,我愿意再奉上两支百年山参。”

柳连鹊的身子正需要人参养,况且隐京门几乎包了他这几个月的人参来源。

忍一只不听话的鹩哥三五日,就能拿可遇不可求的灵药,天上掉馅饼都没这等好事。

问荇有些心动,可他担心柳连鹊不乐意,刚要问他,柳连鹊先开了口:“若是问荇乐意,我自然也乐意。”

所以就有了现在的状况。

道士们走了,只把这只叫谷雨的鹩哥留给他们。

可接到鹩哥一刻钟,问荇就有些后悔了。

鹩哥岁数比他和柳连鹊加起来都大,脾气早就定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