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连鹊人都活了,也没必要在卧房里摆着灵位。

“过几日吧,省的柳家节外生枝。”

柳连鹊眼中略带些笑:“为了你在村人眼中的赘婿模样,也暂且忍耐几日。”

他都听进宝说了,问荇现在在禾宁村的农户眼里,是个古怪孤僻,但对夫郎忠心可歌可泣的赘婿。

但他们两个拆不掉灵位,要是引来工匠,村里人肯定要知道,问荇现在的模样也装不下去了。

“我才不管他们。”

话虽如此,但问荇还是依了柳连鹊的意。

他们坐在书桌前,柳连鹊拿出张记着数目的纸:“我名下的商铺有五间,除去醇香楼,其余四家都在漓县,目前两家地段好的租赁出去,是让跟我的老仆定期领月租。”

“两家地方偏僻的没经装潢,还闲置着。”

“这两间是我年少时判断错地方,盘得本就不合适,也挣不到钱,可以直接卖了换银子。”

“能卖多少钱?”

“今年春时卖的话,其中一间二三百两,一间应当是一百五十两左右,还得看接手的人。”

那就是四百两上下。

问荇在心里默默算着加法。

“夫郎,你接着说。”

“我手上地契不多,满打满算三十亩,差在零零碎碎分散得很,好在都算得上良田,而且多数在江安一带。”

柳连鹊脸上略微带了遗憾:“当初就该多盘些地。”

问荇呛了口水。

三十亩良田已经很多了。

“夫郎当时怎么会想着盘江安的地?”

“其他零碎地是我几年前盘的,江安镇的地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