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宝若有所思。
几个家丁抬起头四处看,哪有鸟的踪迹:“问公子,这里没鸽子的。”
听到问荇语调确实不对,怕问荇烧得撑不过今晚,他们也只能又派个家丁给他去寻郎中。
进宝终于想明白了事,眼睛一亮拔腿就跑。
这回家丁两手空空去,两手空空地回。
他面露难色:“我寻不到郎中,郎中全都在二少爷那候着,一个都调不开。”
他冲着里头大声喊:“问公子你再撑会,明早应当就能有药了。”
屋里彻底没了声。
家丁们提心吊胆,时不时开条缝看下里头人的状况,确认问荇还有呼吸再立刻关上门,就这么磕磕巴巴熬到了天明。
分明有床,可问荇怕自己睡着,也怕自己瞧着模样太好,却依旧蜷缩在墙角冻了一夜,脸色比前日憔悴不少。
清晨,他终于等到个瞧着比他更憔悴的郎中进来。
郎中飞快地替他号脉、开方子,再急匆匆地离开。
还没等到药煎好,屋里头又闯进来五六个下人。
冷风灌入,问荇将身子蜷缩得更紧了些,两人下人轻手轻脚把他架起,再艰难地扶着他朝外走。
“问公子随我们走一趟,柳夫人在找你。”
“是……”
问荇宛如半死的病人,任由他们领着他朝一处偏僻的屋子走去。
这处小院偏僻又寂静,适合谈些不好上明面的事。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