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我娘说连鹊少爷的相公是个穷傻子,这瞧着不像啊?”

当时他家爹还幸灾乐祸过,说柳连鹊再有本事,还不是让穷酸傻子占了便宜。

眼前这人举手投足与常人无异,仪态也不穷酸,若是傻子,恐怕天底下也没几个聪明人了。

“你信我,上次夫人四十生辰宴我来过,就是他。”小哥儿着急解释。

“咱们快都别看了,那是本家的赘婿,还在三年孝期呢,不能多看的。”

“孝期穿得这么俏,红红绿绿哪里像守孝。”

“谁叫他站百花林外头,他不知道这儿全是姑娘和哥儿么?”

有个哥儿嘴硬道:“是他要停在那,我就要瞧两眼。”

仿佛是应他的话,问荇整理好肩头落花后没多留,很快就快步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怎么走这么快……”

哥儿们不甘心收回目光,哀叹了两句,接着琢磨手上的围棋。

问荇是借着送菜单的名头出来的,他粗略地走了几个地方,搜寻着熟悉的面孔以及谢韵和柳连鹊提到过的柳家人。

谢韵给的那份单子早就被烧毁了,但他已经记下单子上写的要紧事。

她的关注点同柳连鹊说的重点不同,柳连鹊讲柳家很全面,却还是吃了太不喜打听私事的亏。

谢韵喜欢搜小道消息,给的线索不够全面又零碎,多是柳连鹊难以启齿的细枝末节。

柳连鹊告诉过问荇柳夫人身边有三个贴身侍女轮换着做事,有个侍女岁数小是新来的。柳夫人更器重岁数大的尚兰和思竹,要紧的日子应当也带着她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