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问荇半蹲下身,吓得他跟前的无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以为自己小命都要折于此处。

“别怕。”问荇语调稀松平常,似和老友寒暄,可眼中没有丝毫笑意,反而隐隐泛冷。

他看向刚才大放厥词的嘴硬无赖:“你方才说什么?”

这下再财迷心窍都该清醒,无赖结结巴巴,半晌说不出个完整的字。

阿明似没看出他的窘迫,幸灾乐祸地替他答:“我知道,他说要打问小哥一顿!”

“好,你现在打过了。”

无赖们不可置信抬起头来。

打,打过什么了?

明明是他们差点被打了!

问荇脸上的笑容加深:“我说你们打过我了,你们就是打过了。”

夜晚。

“是,是这样。”鼻青脸肿的无赖低头跪在地上,“我们已经打过他了,但是他劲儿太大,我们也被打了一顿。”

他捂着脸,咬牙切齿:“该死的兔崽子。”

他旁边的壮汉脸肿得似捅了马蜂窝,嘴都合不上,脸上俱是灰败,毫无胜利的喜悦:“缩好的三两,还擦二两,一文都不能少!”

他含含糊糊道。

披着袍子的男人不忍直视他们,赶紧袖子搭上鼻子,掏出二两银子来:“拿去。”

他们都被打成这样,问荇肯定也不会走运到哪去。让问荇吃到苦头就行,这样也好和少爷交差。

只要想到少爷听着醇香楼里头有问荇时那暴跳如雷模样,他的头就止不住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