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瘦,而且瞧着也累。

他依旧敏锐:“我记得你之前是去了柳家,难道现在还在柳家?”

“不在了,最近在筹办迎春宴。”

担心当下脆弱的梦随时都会醒来,问荇将迎春宴进度同他简要说明。

“听着并无不妥,眼下也只差最后一道菜。”

柳连鹊听到他没在柳家,勉强安心。

他沉吟片刻:“的确再多道硬菜也无伤大雅,但你应当是还想求出彩。”

他在柳家待了十几年,最是明白柳家人的口味。

但母亲喜欢的糕饼菜单上已有,柳随鸥年纪少只能吃汤羹,柳携鹰爱吃什么不要紧,七叔二姑那群人又众口难调。

着实难办。

“夫郎,你爱吃什么?”

问荇觉察到柳连鹊同他讲得看似面面俱到,说漏了一个人:“甜口的食物,你应当也有喜欢的才对。”

“我身子不好,许多性凉的都吃不来。”柳连鹊愣了下,的确是忘了说自己,“偶尔会吃些蛋花圆子羹或是芝麻汤团,但也吃得很少。”

“汤团……”问荇若有所思。

虽不忍打断,但柳连鹊还是低声道:“这次不是我选酒楼,所以投我所好并无用处,你听听就好。”

“不,很有用处。”

问荇干脆挪到他身边:“要是还是你来挑,我现在岂不是在贿赂柳少爷?”

“柳少爷,要是真让你挑,你肯不肯让我那这承办权。”他瞳中映出淡淡的微光,瞧得柳连鹊心肝直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