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橙被盛长沣按在肩膀上的手劲弄得好疼。
她皱眉,盛长沣这才放开。
她当然知道这个年代因为设备落后,科技不发达,有多少悬案,方橙柔了柔声音,抬头看盛长沣,“我知道,但是你不能这么绝对,下回我一定注意,不坐车了,好不好?”
盛长沣脸色还是难看极了,当早上从电话里听到方橙被司机丢在路边的时候,那一瞬间,他这辈子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僵硬。
脑子跟不会转了一样,想着要是方橙有危险,他现在拥有的这些有什么意思。
从小到大,盛长沣对于或者,是乐观,只想着好死不如赖活着。
但想好好活着,知道活着的好滋味,是在遇到方橙,和她相处之后。
盛长沣可以算是半个遗腹子,生出来没多久,亲爸就没了,从小就不知道亲爸是什么。
去了林家长大,从小就是寄人篱下,从来不受待见。
温暖,是安士君给他的几个片刻,但是那些片刻,又建立在他母亲的痛苦之上。
盛长沣小时候时常想着,要是没有他这个拖油瓶,母亲在林家的日子会不会好一点。
所以后来长大,有机会,他立刻就去了农场。
但再回来,安士君就已经不在了。
得知安士君去世,盛长沣从农场赶回家,在安士君的墓地前坐了一个晚上。
坐了一个晚上,林家也没有人在意,那时候盛华晶盛华苗都不知道在哪里,安士君就是盛长沣唯一的亲人。
好多年里,盛长沣想起母亲心里就难受。
再后来娶了方橙,日子才又有滋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