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士君带着盛长沣嫁进去没几年,朱梅心就接连生了林猛飞和林永飞。
林保根也要安士君生,可安士君在林家活了十几年,一个都没给他生下来。
带着盛长沣这个拖油瓶,安士君又是性子有些清冷的人,没有朱梅心那样伏低做小讨人欢心,日子没有几天好过。
起初林保根贪恋安士君的美色,是捧着她几天,但日子久了,便开始和对待盛长沣一样又打又骂,说她是破烂货,下不出蛋的老母鸡。
安士君不在乎这些,但为了盛长沣能好过点,没少忍受林保根的苛待。
安娜听着听着,已经泣不成声,捂着脸嚎啕大哭,“这是什么日子?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安娜的养父母是家庭条件很不错的老华侨,在加州海岸有自己的别墅,还带着游泳池那种。
成长于优越条件的她,完全无法想象这种人间疾苦。
方橙看她泪流满面的样子,也吸了吸鼻子,其实盛长沣已经是收敛着在说,但方橙觉得有些事情,还得让她也知道。
便又补充说,“他小时候,那个男人打他,是用皮带抽,他性子倔,不想看到妈被打骂受苦,但那个男人直接用皮带圈住他的脖子,把他吊起来,逼他求饶。”
方橙想着盛长沣这个性子,要不是快断气了,才不会求饶。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方橙最厌恶这种人,多少小孩的一生,都是毁在这样的家长手里的。要不是现在杀人犯法,方橙真的很想早点送林保根去见马克思。
不过方橙是后来者,能知道的也就这些,即使把这些说出来,也知道这不过是真相的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