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寝屋很快就到了,陆雪殊也没有再折腾她,身子一低便让人平稳下地。
应止玥连骂他的时间都没有,哆嗦着手指去系上襟的领子,不知道是不是气得狠了,一粒珍珠扣子竟然半天都没系上。
陆雪殊伸手接过来,她倒也没躲,盯着镜子里腻红的痕迹,又狠狠拧了一把他的肉。
她下手可比陆雪殊凶狠多了,转眼间他的手臂就青紫了一块,明明白白地彰显出大小姐的怒火。
陆雪殊微叹了口气,又去帮她整理褶乱的裙衫,这才将头压在她凌乱的鬓发上,蹭了蹭,“这么生气?”
“你就不能……”
应止玥都不知道该骂他什么好了,“你就不能像平常人一样行事吗?”
别看她是伤春悲秋的柔弱小姐,但是理论知识非常扎实,不会像有些人到了新婚夜,连入口是哪里都寻不到。
说得简单粗俗点,不就是里里外外的那点事嘛,她又不是不喜欢陆雪殊,也愿意和他享受闺房之乐。
陆雪殊倒是不会反感亲近她,但是亲近的方式也太古怪了……
既要看,又要吮,连她腰窝上的胎记都能赏上半盏茶的时间。
天啊,要知道,连应止玥都不清楚原来她腰上还有块圆弧形的胎记。
他却能专注地观上半晌,湿润的唇息沿着脊椎沟徐徐上攀,在她控制不住翻身欲躲的时候制住她,又落下细碎的亲吻,很真诚地困惑道:“怎么这样小啊。”
一块胎记而已,她怎么知道会长成多大?
本来是大被蒙过头,一笔带过随意抚过的地方,他却又是捻又是啄,似乎要把每一处形状都印在脑海里。有时候应止玥都要怀疑,他比她还要了解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