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止玥基本已经饱了,只是李夏延再三推荐,她还是挟了一块蜜汁藕,刚放下筷箸,忽然听到身边传来几声低咳。
“你怎么了?”她瞬间转过头去。
海浪茫茫,偶有两三滴水珠溅上来,染湿了陆雪殊的黑发。
他眼睑收敛,澄净的眸色也似要溶进海阔山遥间,神情是不易察觉的微倦,更显薄唇的朱色艳得病态。
应止玥吓了一跳,急忙去寻他的手。陆雪殊也不动弹,松松地回握住她,“无碍的,我不冷。”
可应止玥也没问他冷不冷啊!
她越看他这副样子,越担心他是患处发了炎症。虽说她早前不小心用树枝抽出的伤痕不深,但碰到了他哪处旧患怎么办?
而且,万一枝条有毒呢?
古人不是也说过,越美的东西越危险,那瓶花古雅清润,保不齐就是有毒。
应止玥乱七八糟地想着,已经坐不住,再加上想见到的人已经见到了,索性拉着他请辞,“陆公子身子病弱,吹不得风,我们就先回去了。”
李夏延本来在喝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觉得手里这杯果茶酸酸甜甜的,特别合她的胃口,几乎喝掉了大半盏,本来想叫人续杯的,一听到这句话,嘴里的果茶全都喷了出来。
不仅是她,连于双娣都短暂地放下了备受折磨的黄公子,震惊地扭过头来,“你说谁病弱?”
陆雪殊以袖掩唇,又轻咳了一声,寒雨不胜春,一派病虚的贵公子样貌。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