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并不擅长忍耐。
在应止玥之前,也没有人值得他用上“忍耐”这样的词去对待。
因而,这种唯独放在她身上的忍耐,即使时间这样长久,但也还是无法习惯。只能在这样亲近却无法妄动,只好日复一日的慢性煎熬中,阖上眼沉沉去抑制。
可大小姐先开口要求了不是吗?
既然这是应止玥要做的,那就要为他负责。
这样说起来,早在木偶的那场幻境中,应止玥就已经答应过会为他负责了。
可若只是这样而已,他根本就不可能满足。
——即便陆雪殊真的是狐狸犬,也绝不是温顺听话的种类。
他漫不经心地拨开了她的一绺湿发,想,要负责到什么地步呢?
这样细弱,轻缈如云雾一样的大小姐,都已经气力不匀了,还是要缠着他来密密地亲。
可是,甚至都没有探进去,只是在外缘轻轻地摩挲几下,她就已经受不住似的颤抖起来。
陆雪殊克制地回吻过去,在应止玥无意识地触上他颈上朱红似血的小痣时,他兀自得出了答案。
怀揣着这样的答案,他的笑容更温柔了。
应止玥却是完全不知道他的想法的。
在发觉那只微凉的手指忽然离开时,她轻轻吸进一口气,整个人像是攀在悬崖边一根摇摇欲坠的绳索上,明明下一秒就可以升空,亦或是无休止地坠落,却凝在了这个不上不下的点上,难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