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说,之前小姝偶尔还会和她一起用早膳和晚膳, 那次的吻后, 应止玥连人影都见不到了。唯有小厨房煨着的热粥告诉她, 小姝晚上还会回来。
以前的时候,都是应止玥靠近小姝去亲昵, 或者拉着对方的手在自己身上做坏事。
细细想来,小姝只主动吻过她这么一回, 后来也再没有下文。
至于这么后悔吗?
应止玥有点郁闷,又有点不爽,搞得她好像会借此逼迫小姝留下来陪自己回府一样——
好吧,哪怕是大小姐本人也要承认, 这确实是她能干出来的事情。
应止玥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但大概是早有预料, 也没有生出特别伤心的感觉, 只坐在书案前捻起一支毛笔。
面前摆放的宣纸光滑细腻,已经展开了一幅草图。
窗外微风拂过,轻轻掠过细纱,将透过窗棂罅隙照进来的阳光都点缀成点点金粉。她长发如瀑,被午后的微风吹得轻拂在肩上。
笔尖舔饱了秾艳的颜料, 笔触微微移动,勾出一把雪亮的长剑,刀刃处似乎都闪烁着寒光, 一点凛然的杀气。
但持笔的美人并不专注, 画两下就伸手去拨开碎发,要么就去再给自己倒一杯茶, 品茗品了半晌才慢悠悠地回来接着画。
直到冷月替换了炽热的暑气,这幅画才堪堪收工。
整理好笔墨后,她对着这副墨迹未干的画蹙起眉,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晚上的气候要比白日冷上不少,应止玥又没有披上大氅,忽有阵冷风刮过,她不受控地咳了一声,用手掩住唇角,指尖传来一抹湿润的热。
又咳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