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怎么会突然生命呢?心脏也不舒服吗?”

鹿鸣低下头,呼吸仍旧是急促的,但是又很轻,像是屏着鼻子呼吸的,白帝风越发觉得不对劲儿,他拉开鹿鸣的手,自己把手贴在鹿鸣的心脏处。

他心脏跳的很快,几乎要猝死过去。

“鹿鸣,别紧张,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白帝风连忙捧住鹿鸣的脸,“慢慢呼吸,别紧张,听我的,吸气,呼气,吸气,慢慢调整,别怕。”

“我……”鹿鸣哆嗦着说出一个字,却接不下来后面的字。

“没关系没关系,说不出来就不说,一会儿再说也可以。”白帝风探过身子去,他把鹿鸣抱在自己怀里,手掌轻轻的帮他顺着气,引导着他慢慢进行呼吸。

许久许久之后。

鹿鸣身上几乎全被冷汗打湿了,他人才从哆嗦着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我害怕……”鹿鸣牙齿仍在打颤,说完之后,就惊恐的看着车窗外,生怕会有一个他最害怕的人突然出现。

“这里只有我,我会保护你。”白帝风轻声道,吻住了鹿鸣的唇,他的唇很凉,凉的白帝风心里都空了。

到底是为什么?

鹿鸣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他忽然想起来之前白墨渊跟他说的,鹿鸣有很严重的应激反应,难道……是因为刚才那个自称是鹿鸣的妈的女人?

“是因为刚才那个人吗?”白帝风想到后,立刻问道。

鹿鸣抬起眼睫,湿润红透的眼眶里,一双漆黑的眼仁,楚楚可怜的望着他,“我害怕……”

“不提她,我们去大哥家好不好?”

“嗯。”鹿鸣也觉得自己很没用,他只是顶了火凝一句嘴而已,只是听到了火凝一声质问的音调而已。

他就怕成了这个样子。

可是被注射‘催-情-素’药剂的痛苦真的很可怕,被关在狭窄的禁闭室的感觉也很可怕,而火凝,就是那个三言两句就赋予他难捱的苦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