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十分确定谭五月嘴上虽然不承认,但心里还是有他的。
你心里装着我,我心里装着你,没有那些虚头巴脑欲擒故纵,没有无尽的猜忌和报复。
他这辈子只想这样简简单单地过。
所以只能好生哄着……
周秉软着声音好商好量,语气里透着一股子‘我全是为你着想,你为什么就是不领情的’的无可奈何。
“王肯堂说幸好你的底子厚,吃了这十几幅药病根已经断得七七八八。我看他开的方子时时都在增添,说明他是晓得轻重的。要是他说不能远行,我怎么敢带着你仓促上路?”
周秉的一张脸占尽便宜,生得是真的好。
整个眼睛稍显细长,就是俗称的丹凤眼。这样的形状长在男人的脸上一般显得女气,但是周秉的外眼角微微上挑,就让整个轮廓变得极其分明。肃着脸也就罢了,一笑就生出熠熠光辉。
谭五月不知道他的口才这样好,突然间就低头陷入恍惚。
就像一个怪圈,无论前世今生都不能逃离。
周秉的言辞越发恳切,“莫担心你的铺子,我已经让孟掌柜给那些老顽固通信儿了,尽快筹备着再在京城开一间大盛魁的分店。你喜欢做生意,索性就把摊子铺得再大些……”
他踟蹰了一下,终于鼓着劲一把抓着谭五月的手,“我怕说一万句你都不信,我知道……从前伤了你的心。你救过我,我也救过你,可以说我俩同过生共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