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望着兄长, 语气里有愤懑和迷惑 , “难得我真心喜欢一个人,他却真的把个乡下女人看得比我重,我的所作所为在他面前就像跳梁小丑……”
荣寿公主得知聂一掌死于周秉之手时立刻进宫, 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准任何人徇私。且周秉下大狱后扛不住主动求饶时,皇帝哥哥能将周秉贬为平民赏给她私下处置……
这回的事与其说是一场局, 不若说是一重接一重的试探。
荣寿公主的要求其实很无理霸道,但非常奇怪的是景帝只考虑了一小会就极痛快的答应了。因此当奉安夫人数次上前求情时, 他才会那般不给面子。
朝臣最是见风使舵,见皇帝默许默认, 雪片似的弹劾折子就堆成了山,大有要置周秉于死地的架势。
难得的是就是这遭风雨欲来人人喊打且求救无门的风暴,也没有让周秉改了半点颜色。被投进刑部大牢时,还有闲暇找人送书进来看, 叫人不知说什么才好。眼见朝臣们如同烈火浇油,他却准备和媳妇回老家种田了……
果然有了一点进益, 从前那家伙是宁愿打死都不愿意多翻一页书的。
景帝微微一笑,“秀哥……周秉就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性子,知道他老婆被人惦记上了,依他的性子肯定要找由头上门问问究竟。只怪你手脚不利索,交代聂一掌伤人,却故意没有交代清楚二我芳的东家就是周秉的老婆!”
景帝虽说是在笑着,但眼神却有一丝冰冷。
与其说对妹妹斩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葛终于感到厌烦,还不如说是对妹妹没有半点皇家人的果决感到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