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辞对着灯盏扇了扇,浮尘四起,冲得鼻端微微发痒,他用指尖在空中一划,食指和中指之间升起一点火苗。
青辞将火苗移到灯盏上,看到锈迹斑斑的灯盏中也是覆有灰尘,油膏干裂,稍稍凹下去,灯芯焦黑,是燃烧过的痕迹。
“这里好像很久没来人了。”青辞说着,灭了指尖的火苗,刚转过身就看到失神发愣的晓晓生。
眼珠一转,想起什么问道:“你方才为何要跑回去?”
晓晓生猛地抬头,茫然无知地“啊”了一声,心念疾转之间抹去目光中的哀伤,苦涩笑道:“奴也不知,当时、当时奴反应不过来,以为打开了房门就能出去了……”
一路上以来,除了最开始晓晓生会自称奴外,后面二人熟悉之后,晓晓生言语之间已把青辞当作朋友一般,偶然说话时没有自称奴,见青辞没恼他,之后就顺理成章地去掉这个称呼。
如今突然又捡起,青辞觉得他是在故意拉开和自己的距离一样。
“那房门有法咒压着,你怎么打开的?”
晓晓生神情恍惚地摇摇头:“不、不记得了,好像,就一推,就打开了。”
青辞目光如炬,看得晓晓生心虚不已,那火辣辣的眼神犹如烙在身上的赤铁,将他单薄无力的谎话都烧得粉碎。
晓晓生被青辞的目光折磨得灼痛难熬,他僵直着身子指指洞口,怯生生地乞求道:“圣主,奴、奴胆子小,就不进去了吧,怕给您添麻烦。”
青辞眼眶一缩,厉色好如疾风骤雨瞬间卷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