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易唯斜坐在沙发上,道:“多谢了。”
徐鹤叉着腰,“方玄大佬,你们不用谢,之前救过我们这么多次,应该的应该的。”
方玄脸色淡然地穿好裤子,转移了话题,“昨晚楼下的房间有传出奇怪的声音?”
“没有吧……昨天太吵了,我听到很多人在那边大哭,有的人骂骂咧咧,完全被外面的人刺激到了。方玄大佬,你问这个干什么?”
“是有人半夜死了吧。”白泽兰不急不慢的嗓音从左侧游来,她靠在门框上,波浪式的长发全都顺在一侧。
“半夜死了?”徐鹤一头雾水,“这可不妙,他们怎么死的?”
纪易唯静观默察白泽兰的动作,看见她手指轻柔地勾起一缕头发对方玄微笑,随之也弯起嘴角。
狗改不了吃屎。
白泽兰从纪易唯的淡笑下仿佛读出这种信号,脸色微变,她扫了几眼这个极其粗俗的男人,鄙弃一笑,“昨晚我十二点到三点值夜,模糊听见楼下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好像喊的是两个字,叛徒。”
“这个词一出来,在末日下多半是要见血的。”
“嗯。”方玄得到信息,和纪易唯走了出去。
徐鹤想要跟着一探究竟,却被白泽兰拦住了,“少单独出门,事情由他们解决,我们等现成的就行,别给自己找事做。”
“啊,行,你是队长听你的。”徐鹤盯着挡在身前的女人,摊手答应。
“刚刚谁来过了?”几个女生肿着眼走了出来,“昨晚好可怕,我感觉我们要不了几天会死的,那要怎么办啊?”她们想到死亡,不禁情绪上头,又哭了起来。
呜咽声萦绕四周,白泽兰心里生起火:一群喜欢哭哭啼啼的废物,除了哭,什么也不会。要是这些没用的废物都死了就好了,她带这个团队不知道轻松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