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感觉。”桐梧回答，他又不认识那些人，为什么要有感觉。

苏玉卿蹙眉，“这么多条人命你当真一点感觉没有？不会觉得可惜？”

桐梧还是摇头，反问苏玉卿，“我该难过？”

这一瞬间苏玉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心过于软了，还是该说桐梧的心肠太硬。

微微平复心情，苏玉卿询问桐梧，“那若死的人是我呢？你也会这样无动于衷？”

“才不会！我一直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的！”桐梧回答的坚定又认真，不会给任何人伤害苏玉卿的机会。

这个回答没啥毛病，但苏玉卿想问的不是这个。

他做了个深呼吸，按住桐梧的肩膀，“我换个问法，如果你不在，我被人杀了，你会怎样？”

“我会带你回天狼山，求阿爹救你，再回来杀了害你的人。”

依然是没毛病的回答，苏玉卿抓着桐梧的肩膀拼命晃动，怒声道，“我是问你，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桐梧被晃了的有些晕，在苏玉卿停下来后才指着眼睛问，“卿卿是想问我会不会哭？”

“不是装的那种，是真的伤心！”

桐梧懵懵的歪头，蹙眉回答，“我不知道，我没有伤心过。阿爹说伤心是心痛，可我又没有心，我不知道心痛是什么样的，也没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