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豫书摸不透萧逍的意思,只能顺着对方的话答。
“帝师的孙女,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足以彰显成帝对东宫嫡子的偏爱。朝中呼声,有一半是因此而起。”
严豫书说了一半,抬头看萧逍,萧逍却示意他接着说。
严豫书这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
“依我拙见,二皇子这门亲事,不过是件看着华贵,内里腐朽的摆件!”
帝师位高,在天下学子心中的声望无人可比,这是事实。
但终归年事已高,而这人又是个帮理不帮亲的迂腐性格,更别提帝师族中之人为彰显清贵,无一人有实权这事。
不过都是些名头看着响亮的东西罢了。
偏就有人觉得,如此安排定是成帝在心中默认下储君人选。
端坐首位的萧逍听完严豫书的分析,掀唇留下一语。
“好好教你的学生,成帝给的机会,你和他都要好好珍惜才是。”
萧逍此言一出,严豫书才这才恍然。
兜兜转转,国师是要提醒他,莫要舍本求末。
成帝如此做法明显是想捧起君明睿,借君明睿的手清除一群不安分的朝臣。
待时机成熟后,就是杀鸡儆猴,以慑群臣之举。
这鸡自然是成帝的亲儿子君明睿。
君明睿下台后,成帝连这场夺嫡大戏的空缺都想好让谁顶上了。
此刻严豫书才明白成帝让他去做四皇子严豫书先生的深意。
于他而言,这无疑是场帝王给的生死考验。
严豫书恍然大悟之下,对萧逍弯腰躬身。
“为臣者自当为帝王之忧而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