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殊实在很好奇,这关乎她在独孤家的铁饭碗。
因此在某个月中之前,她悄悄关注独孤游的动向,并确认了他消失前的最终方位。
那是一处隐蔽的小楼。
小楼门紧闭,上了八重铁索,外面环了三圈守卫。
虞殊只得在远处观望。
小楼门再开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之后。
虞殊看见那位素有威望的家主最先出门,而后是几个高层修士,最末有一个小厮小心执伞。
伞下少年浑身裹着黑袍,低头默不作声。虽说严严实实,但虞殊根据平日的了解,很快认出他。
或许是虞殊的好奇打动了上苍,这时居然刮起一阵风。
独孤游身上的黑袍被风吹动,露出半张脸上的伤痕。以及皮肉剥落,只剩嶙峋白骨的右手。
她一时愣怔。
这实在是诡异的事情。
少年一半脸苍白干净,猫儿眼泛着微光,漂亮得像艳鬼;然而另一半脸却遍布斑驳血痕,仿佛是谁用尖刀残忍刻就。
而他去拉黑袍的手,一只还是原本模样,另一只已成白骨。显然很痛,止不住地抖。
虞殊没来得及想明白,便见那几人越走越近,只得离开。
此后两天,她仍然打听不到独孤游的消息。三天后少年再次出现的时候,身上已经全无异常。
半张脸的伤痕不见了,白骨也重新长出皮肉。
见虞殊直直盯着他,独孤游很不解:“怎么了?”
虞殊不知道说什么。
若放在平时,她整天下来少不了要和独孤游呛几句声。然而当天却出奇安静,甚至跑去后厨,帮他要了碗补血的红枣小圆子。
连骨头都露出来,想必流了不少血。再不补点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