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将前世与现世划出一道分明的界限,不轻易为之动怒。
然而师天启不准备放过他,还在不断输出。
青年恨恨地瞪着双眼,脸上仍在冷笑:“仙君既然不准备认我们这些凡人亲眷了,那又为何来东都王宫呢?父君日理万机,可没空与一位陌生仙君会面。”
师云净清浅的瞳孔茫然了片刻,又缓慢沉了下去。
他不明白师天启为何一开始就夹枪带棒地与自己说话,自己可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
……显然,没有。
反倒是师天启,在上一世做出了许多令人发指的事情。
他将经脉寸断的师云净囚)禁在金玉地宫,用尽手段百般折辱,还叫来一众贵族亲眷,围观这位昔日九皇子的窘态。
师天启为什么这样恨他?他们难道不是“手足之情”吗?
师云净想不通,便也不再去想,他人无缘无故的爱憎于自己而言,并没有任何深究的价值。
他接过守卫递回来的玉符,道了声谢,这才转向师天启:“我与父君有事相商,与长兄无关。长兄如果实在闲,就回寝居收拾收拾,说不定之后会有人来查。”
“什、什么?我寝居能有什么可查的?”
师天启睁大了眼,没听懂师云净话中含义,但他知道这位少年仙君是一定要与自己作对了。
他不禁咬紧了牙,讥讽道,“仙君此番拜访王宫,难不成还真有要事——是昆仑玉京又想开山扩宗,还是新灵矿出了问题?若是详细谈谈,我说不定愿意在父君面前,为你们昆仑美言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