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他弯了弯眼睛,笑道:“黎郎君的嘴动得比脑子快多了。不过我很好奇你一直在原地,又是如何对梅瑙之下手的?并不见你们用玉简联络,难不成……妙隐阁修士们有独特的沟通手段。”
黎见山耸了耸肩,悠悠然道:“不管你们信不信,这次真没忽悠你们。我知道梅瑙之会死,但不是我下的手。”
虞殊对他话里显而易见的矛盾,提出了质疑:“不是你下的手,你又为何知道他会死?我记得梅瑙之被抬出去的时候只是晕厥,这才半个时辰就没了,怎么看都是被人临时做掉了吧。”
黎见山从腰间抽出那把白骨玉扇,颇为自得地摇了摇。
他道:“这就不是能告诉你们的事情了,随便把老祖的秘密说出去,只会和梅瑙之一个下场。我还没活够呢,为何找死?”
虞殊:“……”
她好心提醒道:“可是黎郎君,你又说漏嘴了,我们从来没提起过你们那位长生老祖——这算是一种不自知的找死吗?”
黎见山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他看向水玉祭坛前那座塑像,惊恐之色溢满整个眼球。
仿佛只要他再多说出一个字,老祖就会降下惩罚,让他直接变成一具再也说不了话的死尸。
虞殊:“黎郎君,你这反应明显得都用不着别人来猜啊。所以方不方便透露其中内情?”
黎见山:“不不不方便!别来找、别来找我!你们自己随便参观,别扯上我谢谢!”
虞殊故作失望:“好吧。”顿了顿,露出有些阴森森的笑容,“那郎君可别走远了,否则我们连你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黎见山被她莫名其妙的笑容吓得一哆嗦,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话里不小心透露出多少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