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松开了触手，一瞬间它落荒而逃，失去方向感撞到墙角，晕乎乎地飞了回去。

“不要分心。”

“哦……”

那只手顿了一下，这才把他松开。

从他们这桌经过的服务员，眼神惊异地看了他一眼。

显然是注意到姜凌的“诡异”行为，以及那无故摇晃的桌角。

姜凌活动着手部关节，顿时变得僵硬，叹了口气：“康复训练十二天了，我这手哎……”

服务员瞪大了眼睛，随即同情怜悯地看着他，转头自责地走了。

今晚有人要睡不着了。

陆寒漪眼里的笑意，映着暖光暧昧不清，似是宠溺似是无奈。

小气。姜凌心里嘀咕了一句，然后乖乖翻开书页。

陆寒漪手指捏皱了页眉，眉头紧蹙。

也许是体质原因，姜凌对触手的触摸，可以使它们恢复活力，间接影响到他的精神状态。

可是由于触手身上遍布敏锐于人类百倍的感官，所以在姜凌身上感受到的刺激，要比自己想象的要难以忍受。

这个过程充满快乐和痛楚，至少姜凌不开口说话，他会好受很多。

时钟一分一秒过去，姜凌撑着半边脸，悄摸摸打了两局游戏，喝了三杯咖啡，跟系统在脑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陆寒漪安静坐在那儿，也不当场点破。

只是时不时抬头看他两眼，关注他见底的咖啡，叫服务员再点一杯。

好像他根本不是来找他“补习”，而是……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