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想马上回校上课,姜妈妈难得沉默不语。
那双慈爱温柔的眼睛里,热泪盈眶。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儿啊,妈很高兴你有那样一位朋友。”
“……”
姜凌觉得自己被骂了,可是在姜妈妈的眼神下闭上了嘴。
陆寒漪又是削苹果,又是倒水,还有杀手锏帮他带作业。此刻在姜妈妈的心里,他已经是自家儿子唯一的“好”朋友。
自己再多嘴,岂不是让她伤心?
但是,刚摆脱了作业烦恼,另一个更要命的“麻烦”,在学校等着他。
早上第一、二节课,是大家最犯困的时候。
教室里鸦雀无声,手持教具的地中海男人,愤愤地敲了三下黑板。
“假期综合症是吧?一个个都快睡着了,白锐你以为眼睛睁得够大,我就不知道你在睡觉了,还有你岳超……”
他气得把手中的书啪的一下,摔到讲桌上。
这是他带过最差的一届。
严厉的目光在看到认真记笔记的陆寒漪,他欣慰地笑了,“还是陆同学态度积极,从来不用老师操心……咦,姜同学今天也很认真啊。”
姜凌一直盯着黑板,没有半点困意。
因为现在在他眼里,这个教室里的情形诡异地很。
十几条黑不溜秋的触手,像是肆意生长的藤蔓,从某人的身后向天花板、过道和讲桌的台阶悠闲地蠕动。
有几条还缠绕在桌子上,甚至在前排的某些同学身后徘徊。
讲桌上,地中海神情激动,口吐飞沫。
完全没察觉头顶上有个“大家伙”,大约两米高,弯下一个夸张的角度,触手末端跟着他的步伐回来移动。
这只触手“盯”着他的秃顶,看上去相当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