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东河重新端起茶盏,慢条斯理的用杯盖刮了刮茶沫儿,“老夫记得八年前苏家货物被劫,还是巫家出手救济了苏家十万两白银?”
说起这个苏老爷更是紧张的汗涔涔的了,那次苏家元气大伤,若不是巫家的救助,苏家怕是已经被吞了。
可苏家近几年虽然缓和一点,到底还是败落了不少,别说十万两白银,就是五万两也拿不出来啊。
巫家现在若是让苏家偿还白银十万两,苏家得典当掉一半的家产才能凑齐。
“巫老哥?”苏老爷哭丧着脸,“巫老哥通融,这苏家一时半会,十万两银子确实拿不出来啊。”
心里一边暗恨那个不成器的小儿子,果然是不打不成材,回去他非得把他的皮扒掉一层不可。
巫东河笑了笑,“苏老弟啊,老夫自然是知道苏家的情况的,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倒不是逼着苏家倾家荡产,只是我的老夫的长子这次确实是受了大难,老夫心里心疼得很。”
苏老爷不知道巫东河想要什么,这么个模棱两可的话说起来又不像是要钱的,只好硬着头皮应允:“巫老哥你说,能给的老弟肯定舍得?”
“此话当真?”
苏老爷立马点头,“是。”
巫东河笑了笑,放下了茶盏,慢慢的走下去走到苏老爷面前,慢悠悠道:“苏老弟也知道这次你这侄儿受了不少罪,庭庭这个孩子,从小就是在老夫的心坎儿长大的,这几天老夫是寝食不安,到底只有一件事困扰着老夫,就是庭庭的亲事。”
苏老爷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巫东河拍了拍苏老爷的肩,“老夫这长子,虽然心智受损,到底是我巫东河的儿子,高娶了,就怕他受了谁家的委屈;低娶,老夫更心疼。听说,巫老爷家的双儿嫡子,教养无双,就是不知道苏老爷看不看得上你这侄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