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引来一声嘲笑，许念辰开风扇，拖鞋躺着床上去。昨天晚上又是两点多才睡的，早上不到七点就醒了，他要补觉。

上一次来中午都会跟顾于清打会电话，打着打着他就能睡着，现在电话也不打。躺半天，换了无数睡觉的姿势，愣是没睡着。

而且他总感觉有眼睛在看他，可沈舒又在办公。睡来睡去睡不着，不行他明天要问一下空真他什么时候能下山。再这么失眠下去，他怕哪一天在大马路上睡着。

夜晚，许念辰早早洗完澡在后院跟顾于清打电话，“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明天问问吧，我也想回去了，最近老睡不好。”

“真好，宝贝已经习惯被我抱着睡了。”顾于清语气欣慰。

“那你以后……”许念辰从牙缝中叹出口气，默默背过身。

“怎么了？我以后干嘛？”

许念辰真觉得挺无语的，白天就提醒过沈舒换衣服跟他说一声，他好避着点，晚上直接光膀子从澡堂里出来。更何况沈舒去洗澡的时候，许念辰就在这边打电话了，沈舒又不是没看见。回宿舍明明还有很多条路，偏偏就要走这一条，许念辰严重怀疑沈舒就是故意的。

他跟沈舒一直不太对付，各个方面，声线故意调大，“没怎么，看见个没穿衣服的从澡堂子出来，没反应过来。”

顾于清语气不佳，“男的女的？”

“男的肯定男的，寺庙里哪来的女生？不过我也挺好奇的，白天烈日炎炎穿两件，晚上凉快了要脱。我的也挺搞不懂的。”

“你看清楚了多少！？”顾于清急了。

“没多清楚，远着呢。再说了，没你的好看，啥都是若有若无的，也不知道炫耀个什么劲儿？”

顾于清终于听出意味不对，“宝贝，你说这些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