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看得出,时言之自然也能看得出,拉拢不到就趁此解决掉,是他的作风。

江游还是忍不住争取:“时总,他还只是个孩子。”

“那我儿子不是孩子吗?”银蓝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怒目而视,“江总你什么意思!真把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当作你儿子了?”

她嘴上不依不饶,三两步冲着不远处的陈最过去。

江颜见状,赶紧挡在他前面,她看着暴躁如雷的年轻妇人,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前世就算是所有人都质疑陈最跟亲生母亲关系不好,甚至在宴会上也都是冷着脸丝毫不给她留颜面。

这样不明辩是非的母亲,能指望她对半路认回来的孩子有多好。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江颜气极了,“他做错了什么?时岸嚣张跋扈,仗着有人撑腰,一直目中无人,你难道不知道?”

银蓝突然被还不到自己腰间的小团子给控诉了,她看着还没自己腿高的小屁孩,有些奇怪,明明是个孩子,自己却似乎看到了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愤怒与心疼。

“江总,令千金…”

“你别看我爸爸!”江颜掐着腰,“你除了会威胁别人,还会干什么!”

“我!”银蓝噎住了。

“你什么你!时岸什么德行,你自己不知道啊!无底线的宠溺他,时岸有今天,你也少不了责任,”江颜小脸严肃,“再说了,那刀子是我哥拿的吗?是我哥扎的吗?你们别太无理取闹了!”

“刀子虽然不是他拿的也不是他捅的,”银蓝咬着牙,“但是,他跟我儿子不对付,他必须给我儿子认错!”

她说着一把推开了江颜,“我跟你一个小屁孩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