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是个煞星,我的养父母,还有亲生父母都…”
“不是!”
江颜心疼的跪在床上捧着他的脸,清晰的看到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是他们对不起你的,跟你没关系的。”
“她生了我,而我把她关进了医院…”
明知道银蓝自持清高,他还非杀人诛心,一点一滴的击碎她所有的骄傲。
把她当成精神病关进医院,日复一日的在精神上折磨她。
终于,她受不了,她用一片放在衣袖里的碎瓦片割了腕。
说起来也好笑,他当年厌世是割腕,而如今他的亲生母亲也是用了同样的方式。
江颜轻声问,“我陪你去见她最后一面?”
“不用了。”
他摇摇头,没必要。
而且银蓝渴望见到的人不是他,反而是恨极了他。
重新躺回床上,江颜靠在他怀里,他把床头灯按掉了,窗帘紧闭,室内陷入黑暗中。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她安静的听着他的心跳声。
她不知道用利器割破皮肉是什么样的疼痛,一片小小的碎片竟也能轻而易举的要了一个人的命。
“江颜,抱抱我。”
他换了个位置,把脑袋埋进她怀里。
江颜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手指插.进他黑色头发里,温声细语,“我在这儿,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
有温热的东西浸湿了她的衣襟,她怜爱的搂紧了他。
“江颜,我手腕疼。”
佛珠下是崎岖不平的伤疤,如蜈蚣般缠绕在他的手腕上。
“我给你揉揉。”她手法很轻,“很快就不疼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