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渊斜瞟着他,手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捏了他一把。

“嗷!”花阴疼得大叫一声。

翩翩美少年立马揪心蹙眉:“我看公子确实伤得不轻,要不这样,公子和你的朋友随我一道回府,我差大夫帮公子涂些跌打损伤的药膏,可好?”

花阴刚想答应下来,就听潭渊抢先开口:“不必了。”

“怎么就不必了?”花阴跟他大眼瞪小眼,咬牙切齿道,“你没听那算命的说我今天有血光之灾,弄不好这腰上已经撞烂了,你好意思让我一个病号跟着你们两个赶路?”

潭渊用眼神问候了花阴的列祖列宗:“我看你腰上没事儿,腰子有事儿。”

“滚。”

花阴笑呵呵地冲美少年一拱手:“那就劳烦阁下了。”

众人一起上了马车,途中彼此交换了姓名。

原来这位少年名叫莫问,是这个镇子上一家布庄的老板。

方才刚从布庄查账回来,路上不知为何,马匹突然受到惊吓。

马车一时失去控制,因此才误撞了花阴。

花阴听了一个大概,心思压根儿没往那上面放,只一个劲儿地盯着莫问看个不停。

时不时,附和着笑上两声。

潭渊坐在他的边缘,抱臂,后靠,闭目,额前渐渐跳起一根、两根、三根青筋。

坐在花阴另外一边的洛君林,难得也黑着张脸。

车里只有莫问和花阴心情大好,双双都是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

到了莫问宅邸,众人下马入府。

这宅子就是一个硕大的染坊,天井处摆着一堆染缸。

天幕垂下无数刚刚晕染过的布匹,迎风飘荡。

众人穿过天井,来到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