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小姐正打算向宵随意打探铁扇坊的八卦,一扭头,身后之人已到了台前。
“小人书府护卫肖柳,闻铁扇坊的铁折扇比刀剑更利,虽不知阁下这武器是如何带进来的,但既然有幸得见,自是希望领教一二。”
宵随意恭恭敬敬说完,又见过小皇帝和太后,言自己口拙,说不出什么拍马屁的话,可本事有,可让在座诸位大饱眼福。
浪辰知宵随意在讽刺他,心头不悦,恰逢太后发问:“哀家也奇怪,城门守卫怎没将你的武器收了,莫不是偷偷摸摸带进来的?那便是欺君之罪了。圣上,你看,这该如何处置啊?”
浪辰的不悦立时被惊惧替代,惶惶道:“太后,圣上,我铁扇坊效忠朝廷,不曾有二心,即便带着铁折扇进宫,也只是想在这宴席上崭露头角,全然无其他念头。”
宵随意添油加醋道:“阁下怕只是铁扇坊一名普通徒子,如何能说整个铁扇坊皆是效忠朝廷的。再者,今夜是太后的寿宴,你为何要崭露头角,到底是存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你!”浪辰又恼又惧,恨不得一掌劈了眼前这厮,可他慑于上位者的权威,不敢放肆,只得找理由为自己开脱。然他舌灿金莲的本事,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由头。
“梁大人,您倒是说句话,这不是您说的,可以不按规矩来。”他不得不朝主雇求助。
那梁大人是户籍司的一把手,书老爷的死对头,宵随意这阴差阳错地,倒是帮了书老爷大忙。
梁大人本已头疼浪辰的冲动,眼下那厮又将自己拖下了水,哪里还想保他,随即道:“本官不知你在说什么,你进宫前,我分明提醒你不要携带兵刃,要按章办事,谁说可以不按规矩来的,莫要血口喷人!”
“大人你……你怎出尔反尔?”
梁大人自然首先要保住自己的乌纱帽,一个半路拉来的客卿的死活,还不值得他费神辩解,便立即翻脸启奏,说此人满口胡言,之前乃是被其花言巧语蒙骗才用了他,如今才看清此人真面目,恳请圣上与太后严惩于他,莫要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