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魂压在宵随意身上,舌与唇的碾压并没有停止。宵随意不知要如何描述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经验颇丰的长者在身体力行地教导涉世未深的后辈,这该如何做,那又该如何做。他搂着青魂的腰,他们分明已经唇齿交融,但少年的动作仍好像他们是初初见面,在礼貌地说着你好,客套地交换着名字。
这是一个长吻,青魂那天赋的技巧早已让宵随意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慢慢地分开,银丝挂在两人嘴角,互相喷吐出的热气扑到两人面颊上。
青魂沉着声道:“我现在烧得有点严重,可能今夜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得在家养病了。”
宵随意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他没想到青魂会如此大胆地表达自己的情感,又如此风趣地显示着自己的亲昵。他倒是木讷了许多。
“现在……愿意去我的住舍处度过一晚吗?”青魂煞是有礼貌地邀请他。
宵随意的心突突地跳,他的舌头像打了结,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青魂的邀约意味着什么,可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这样的进展……是不是太快了?要不要等他从白虎族回来之后再说?
青魂观察着他的表情,“你要回绝我吗?”
宵随意敢相信,堂堂青龙上神从来没有这样邀请过一个人,他是独一无二的。他接到这样的邀请,该喜不自胜才对,可他更多的是紧张,是惶恐。他怕自己做不好,怕自己搞砸了,更怕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一觉醒来,身边什么人都没有,他在地狱里,众鬼露着森森牙齿在嘲笑他,阎王鄙睨他,知雨失望地看着他,他除了脑中的虚妄,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