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随意抱紧怀中阿诚,只能堪堪稳住自己身形,早已瞧不清胜负输赢。
他担心知雨,唤道:“知雨,可有事,定要稳住,此风委实强悍,稍有不慎便要被卷进去。”
边说着,又勉力眯眼搜寻话中人。这一看,倒叫他呆了一呆。知雨哪里有事,站得稳稳当当,连衣摆都没掀动一下。再一细看,他周身莹莹润润,覆着透明罩子,分明是设了结界。
知雨有这等本事?俨然不是。
那结界周围流窜着缕缕薄风,有物体撞来便将其阻截,不就是白衣兽人的手笔?
这差别待遇,叫宵随意心中好生发酸。又让他更加好奇那二人间的渊源。
狂风不知吹了多久,总算是停歇了,留下了一地狼藉。尸体的残肢断臂遍地皆是,那些残肢断臂里,还有被拧碎的铠甲和折断的巨斧。
宵随意哪能不吃惊,这铠甲与巨斧,好歹是件上古神器,怎么说摧毁便摧毁了,这白衣兽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只听那兽人吁了口气,怨道:“当真是难缠,耗费了吾五成神力。”
“神力”二字,迅速入了宵随意的耳。他忍不住细细观察白衣兽人的耳与尾,脑中忽然浮现出白城地宫里随处可见的图腾,两相比对,灵光像猝燃的火苗一般闪现。
“前辈莫不是和白虎上神有何渊源?”他试探道。
白衣兽人睨他一眼,“没什么渊源,吾便是白虎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