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雨眼神里尽是悲戚,“他如此无辜,不该变成这样的,我想救他。”
宵随意道:“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怎么救他?”
“反正都要死,不如在死前做点什么。”
宵随意看着他认真坚定的模样,想着,都过了将近千年了,这副爱管闲事的性子还是没变。别人都讲究趋利避害,他却总给自己揽一堆头疼事。
太子诚将尸身一点点咬碎吞下,如同饥饿的野狗啃嚼着路边的骨头。宵随意听得头皮发麻,正搜肠刮肚该如何应付,结界耗着他的灵力,总不能一直维持。
将尸身整个吞食而下,那脚印主人的身躯似乎有了些微颜色。宵随意觉得自己大约是看花了眼,揉了揉,再定睛,果真是现出了点形状。
“原来他并不是隐形,而是缺失了些什么,致使他无法维持身形。食尸身只能尚且显山露水,若是食人肉……”
宵随意为自己的想法颤了颤。
知雨听出了话中意思,一眨不眨地瞧着宵随意,他的眼白愈来愈少了,不过是一会儿工夫,面容也愈发惨白,意味深长的眼神配合着令人发瘆的模样,惊悚程度并不亚于外头的食尸太子。
“你想让我出去?”宵随意也盯着他,甚至惯用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他觉得自己可能面对着两个敌人,结界里外各一个,没有哪个不难缠。
知雨瞧见了他的细微动作,缓缓道:“我不是要牺牲你。”
宵随意淡淡吐了口气,原来自己会错了意。
“那你直勾勾看着我,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