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欺不瞒,说得理直气壮。
圣上忽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听外头有人禀报,户籍司司长之子及亲眷求见。
圣上让人暂且候着,对修竹道:“你留了个摊子,打算让朕如何收拾?”
修竹已视死如归:“但听陛下安排,这杀人之罪,认罚,但刘公公与镇南侯一事,望陛下重视。此二人若不除,必成大患。”
圣上却道:“你以为罚了你,这事便解决了?你以为这镇南侯是说除便除的?”
“若罚不够解那官员妻儿之恨,便斩了臣妾吧,一命抵一命。只是臣妾不愿看见您所创基业毁于他人之手。”
圣上未再回复他,让侍卫请进求见之人。一帮亲眷哭哭啼啼,状告修竹杀人罪行。
圣上支着额头,只幽幽道了句:“此事有蹊跷,待朕派人查清再议。”便将人草草赶走了。
几日后,听闻户籍司司长九族皆暴毙于家中,无一生还。
修竹安然无恙。
他并未觉得高兴,反倒觉得自己日日相伴之人是多么可怕。
“怎么,觉得朕做得太过?那你倒是说说,如何做才能让他的子嗣长大成人后不复仇?朕可不想再培养一个镇南侯了。”
修竹问他,“陛下若这般果决,为何不斩杀了刘公公,他结党营私,又迫害前皇后与太子,罪责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