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沙哑的声线里夹杂着几丝失望。

不是师尊,是陈落庭。

“我这是在哪,师尊呢?”他支臂坐起,眼神掠过眼前的少年扫视了屋内一圈,除了掌门同武道古,再没有其余人。

二人皱眉沉目,看上去心事重重。

“我师尊呢?”宵随意再次问。

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底破土而出,他急切需要有个人能告诉他,柳权贞为何没出现,他在做什么,是不是去了哪?

“阿意……”陈落庭接了他的话,却缩缩瑟瑟地,不敢往下说了。

宵随意最是不喜这种吞吞吐吐,“有话直说。”

陈落庭瞄了瞄在坐二位,那两人并无表态,他斟酌着言辞,开口道:“阿意,我若说了,你切勿激动。”

“到底是何事?若再支支吾吾,我便自行去无念峰寻师尊。”

“他不在无念峰。”

宵随意顿了顿,“那便是在来神峰了,正一峰肯定不会来。是不是瞒着我祛了姻缘线,又受了重伤,无甚力气来见我了。我知道的,还能有什么大事,我承受得住的,不必遮遮掩掩。”

他自顾自说着原委,屋内沉闷之色却有增无减,没有人附和,亦没有人反驳。

宵随意窸窸窣窣穿着靴履,拾掇着衣裳,正欲踏门而出,去来神峰瞧他师尊。

陈落庭拦住了他,“阿意,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权贞师伯他……不但祛了姻缘线,还走了,离开了无念峰,离开了玉琼山,离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