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洪子虚才是幕后之人,不曾想,这局比他想得复杂得多。
柳权贞总算喃喃了几句:“怪不得使银针,原来是修的医道,又懂玉琼山剑法门道,莫不是他?”
“师尊,他是谁?”
柳权贞煞是凝重,“不可说……”
“为何不可说?难道是师尊认识的人?”
“莫要多问了,此事与你无关。我在青莲城坏了他的好事,他定要找我报复。如今他又失利,恐日后卷土重来。你……还是不要掺合其中为好。”
宵随意觉得师尊说得不在理,“青莲城之事,也有我的份,师尊怎能独揽,你怎知黑袍此行是来找你,指不准我也在他狩猎之列。”
柳权贞瞧了他一眼,忽地另开话题道:“回了山门,你若执意要祛除那姻缘线,去找掌门罢,他虽迂腐了些,却是要比武道古稳重。且武道古并不知祛除之法,都是从掌门师兄那打听来的。祛姻缘线关乎自身灵脉,还是找灵力醇厚之人行使比较妥当。”
宵随意听得一头雾水,“师尊,你前些日子不是方与掌门起了争执么,还告诫我不要与他接近,怎地突然变了卦了?”
柳权贞瞧起来有些不耐烦,斥道:“以往我所言,你总是无条件遵从,如今怎么左一个为什么,右一个为什么。还认不认我这个师尊?”
怒意弥散,宵随意急忙应道:“认的,师尊,我不认你认谁。你让我去找谁,我便去找谁。”
柳权贞明显揣着心思,又不愿明说,宵随意亦不敢多问。
不出三日,二人便匆匆回了玉琼山。
柳权贞心思难测,方回了山门,便将宵随意打发去了正一峰。饶是后者不想去,硬着头皮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