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便这样旁若无人地抓住荷儿后颈,将其硬生生拖进了虚空裂缝。
荷儿摘下面具,还是一副稚嫩的模样。她咧嘴朝二人笑了笑,挥舞着小手以示道别。
“爹爹娘亲,姻缘线可不是那么好祛除的,不如顺了心中所念,管它什么人伦纲常。”
荷儿就这么被携走了,画地为牢形同虚设。
柳权贞有些木然地立在原处,不作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师尊……”宵随意也立在原地,轻轻唤了一声。
“你方才同荷儿耳语,是不是在问她姻缘线的解除之法?”
有些事情,总要摆上台面的。
柳权贞阖眼复睁开,堪堪道:“你不也瞒着为师去找了武道古吗?”
宵随意捏了捏拳,“师尊,那我便直说了。之前你伐竹输了我,答应为我做一件事。其实我早就想好这件事是什么了,只差师尊一句承诺。”
柳权贞料想到会是如此,他也猜到了阿意要他做何事。
“此事,为师不能答应你。”
他吐了口浊气,“说起来,姻缘线惹上身,终究是为师所作所为导致,这后果,自是要我自己承担的。你要自己去找武道古除了那姻缘线,要我不插手,是也不是?”
宵随意心道,道古师叔定不会安安分分守住与他之间定立之约,估摸着早就默默测测同师尊通了气。然事已至此,叫他如何让步,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师尊毁了一世修为。
“师尊,若我执意不同意你做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