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随意笑笑,那笑里似乎藏着数不尽的无奈与失落,“权贞,你当真是好记性。”
柳权贞想听听他的缘由,想知道这稀奇古怪的梦到底昭示着什么,可他却没有说下去。
他瞥了眼桌上的头颅,眼中似翻腾着无数前尘往事,忽道:“权贞,我若在他眼皮子底下要了你,是不是特别刺激?”
柳权贞缩瑟了些许,沉声阻拦,“你疯了吗,别这样。”
“疯?你觉得我是疯了?”
宵随意目光凛凛,起身一步步走来,柳权贞觉得要逃,必须逃,这只昔日的乖犬已经变成茹毛饮血的野兽。他若不逃,不知会被折磨成何种模样。
可梦境里的他哪有力气,即便是引以为豪的灵力,也唤不出几分了。
他成了个废人。
赤脚跌跌撞撞地往门口冲,宵随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门像加了禁制,怎么也拉动不开。
他作势凝力于掌,那微末得大概只能碾死几只蚂蚁的力量,让一旁的宵随意不由捧腹笑起来。
“别白费力气了,我在你身体里下了噬灵蛊,你是使不上灵力的。若不如此,我怎能将你留在我身边呢。”
他说着,从背后抱住了柳权贞,下颚极其自然地抵在他肩头,一副亲昵无比耳鬓厮磨的模样。
嘴里吐出的话语却同的他动作截然相反,“如今我断了你逃出去的念想,你该乖乖听话了吧。好生服侍我,我哪天心情好了,自然就解了你的蛊。”
柳权贞一世孤高傲慢,何曾收过这等屈辱,要靠以色侍人来过活,宁愿死了算了。
可这只是梦啊,他怎能跟梦较真呢。
却不仅仅是一场普通的梦,不普通在何处,柳权贞又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