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随意只觉师尊语气间没有什么欣喜,倒有点滴失落。
“师尊是哪里不高兴?可是还在想费净那厮对你口出狂言?”
“为师没有不高兴,只是累了,想早些歇息。”
路上可见到凌波宫的弟子在收拾残局,客栈间间关门闭户,哪还有人愿意开门迎客。宵随意随便指了一间,用山海撬门,就这么堂而皇之住了进去。
四下安静了,柳权贞却愈发心躁了。他辗转反侧,怎般也不得入眠。方才动用了灵力,姻缘线闹腾得很,惹得他浑身不自在。
无法,自己给自己点了睡穴,总算是迷迷瞪瞪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时,他隐约听见床头有人在唤他——
“权贞……权贞……”
声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他闻声睁开眼,脊背忽地冰冷发颤:“你……你怎么在这里?”
想要下床逃出门去,那人已张开手臂撑在床栏上,将他死死围住。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以往梦中常出现的成年宵随意。
宵随意道:“上次不欢而散,我已给了你一些时日调整心情,怎么见我还一副惊惧的样子,我又不是饿狼,也不是猛虎,不会把你怎样的。”
柳权贞这才发现,客栈已然不是入住的那间客栈,又变成了梦里头成亲时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