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权贞踱了几步道:“山门藏书阁中应有关于红玉指环的典籍,我们回去之后查阅一番便能有所眉目了。”
“什么红玉指环,你们碰到了何人?”费净冷不防插嘴。他风尘仆仆地走来,因经历了大战,他的装束有些凌乱,得意张扬的姿态削减了几分。
“那彩仙子如何了?”柳权贞避而不谈红玉指环之事。
“已叫我等收拾了。在下还以为是多么了不得的角色,原来是外强中干的货色。传言里将他描述得神乎其神,什么开沟排渠,授百姓以智慧,不过尔尔。
想来是那时之人太过愚昧,才会将几片竹条敬若神明。若在下早出生几十年,说不准如今这陌城的庙宇里皆是我的神像,且三跪九叩,香火不断。”
宵随意暗自鄙夷,这厮脸皮之厚,堪比陌城的城墙。
柳权贞翻了个白眼,“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本仙君要休息了,费宫主也请早回吧。”
“不急啊。”费净不依,“柳仙君,如今我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这断壁残垣煞是应景,不如你我二人在此结拜,以后你有难,我费净绝对立刻赶到。
柳仙君也是知晓的,浣纱宫盟派众多,在修真界也算是举足轻重。你同我结交,以后无论走到哪,都会有庇荫之地,何乐而不为。”
柳权贞听他啰啰嗦嗦,着实不耐烦,“我何德何能,叫费宫主如此看得起?”
“柳仙君乃是在下心中白月光,任何精金美玉都比不过。”
柳权贞恶心地抖了抖,真想一巴掌拍在那张开开阖阖的俗烂嘴唇上。
“真是难缠。”他喃喃。
“师尊也是我心中的白月光,费宫主就不要自作多情了,还是早些回去,免得惹师尊嫌。若是君子,该知适可而止。”
这话是宵随意说的。惊讶的不仅仅是柳权贞,还有费净。
独眼盯着宵随意半晌,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瞧着。眼下破风与沐雨已召回,费净并不知宵随意有三把神器,只觉得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实在平庸,哪哪都入不得他的眼。竟还敢大言不惭地同自己抢白月光,不知是谁给他的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