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宵随意”忖了忖,未有马上回答,堪堪道:“师尊,我若答了,那假冒货必定抄袭我的答案。这问题,哪能辨出我与他孰真孰假?”
柳权贞状似赞同,“你说的也有道理。不如这样,你二人先后悄悄告诉我,如此,谁都不会听见对方讲了什么,可好?”
另一人未有多言,直言此法可行。
先前那位却仍有顾虑,“彩仙子狡诈至极,他靠近了师尊,恐要下黑手。”
费净不以为然,出声道:“你好像十分确定另一人便是彩仙子。你这么一说,他便是想动手也决计不会动手了。你若不说,他说不定还想跃跃欲试,只要一动手,我们便能辨出其身份。可如今,我只觉得你这话委实画蛇添足,没揪出他面目,反而助他隐藏了身份。”
“宵随意”不悦道:“我怎会助他隐藏身份,我只是怕他对师尊不利。况且那人就是彩仙子,根本不需出考题辨真伪,直接群起围攻歼灭了他不是更好。”
另一人争道:“师尊,我不是彩仙子,他才是。”
柳权贞捏了捏眉心,“好了好了,不必吵了。”复展眉舒眼,“到底谁是彩仙子,我已心中有数。方才那问题,你们俩都不必回答我了。”
“宵随意”喜道:“师尊肯信我的话了?我就说嘛,那人就是彩仙子,他少言寡语的,肯定是怕说多了露出马脚。这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事实,师尊怎会不明了。”
那人掌心成拳,又怒又急,恨不能一剑斩了眼前这同自己一模一样之人,“师尊,你信我,我真不是。”
柳权贞看了他一眼,最终将视线落在前一人身上,“你说得很对,说多了,会露出马脚。”
“宵随意”的喜色又增了三分,“那还等什么,我们不如快快了结了他。”
另一人喝道:“师尊,莫要糊涂,要辨真伪的方法何其多,为何不……”
“闭嘴,休得造次!”柳权贞一掌击出,那人沿地滑出数十尺,最后脊背抵到了竹杆上,吐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