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二人亦拱手自我介绍,原是凌波宫的门徒。
怪不得秦姨会误以为柳权贞与宵随意是凌波宫的人,这服饰配色实在太过相近。
柳权贞上下打量他,鄙道:“一派胡言,我见都没见过你,怎谈上心心念念了?”
又对凌波宫二弟子的衣着颇为不满,前前后后毫无道理地数落贬低。
谁道这费净脾气好得很,命身后二人就地将道服扒了,只留一身白色里衣。复又同柳权贞赔礼道歉,说从今往后,再不会让凌波宫弟子穿青衣。
柳权贞并不十分领情,“你还没回答我,心心念念是什么名堂?”
费净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是前任浣纱宫宫主费悟同父异母的弟弟。自兄长上月在青莲城被柳仙君击残之后,浣纱宫一下子群龙无首,十万火急将我这流落在外的野种召了回去,说是要让我暂代宫主之位。
然我兄长自小便不待见我,我这只眼睛也是被其戳瞎。我对他,可谓不似亲人,倒似仇人。
是以柳仙君让他成了疯子傻子,我实在欢欣得很,朝思暮想,只盼着哪日能见到你。如今老天有眼,竟让我这么快便圆了梦。
柳仙君,这便是我对你的‘心心念念’呐。”
这独眼龙讲得神采飞扬,柳权贞却是嫌恶至极,“好不容易解决了个废物,又来了个费劲,着实令人费神。”
费净对这贬低之词毫不介意,反倒腆着脸:“柳仙君骂得是,兄长就是个废物。”
柳权贞翻了个白眼,不想同他多啰嗦。
宵随意从未听说费悟还有个弟弟,在前世,此人从未出过场。这世道果真息息相通,解决了一个费悟,以为高枕无忧,却引出一个费净,叫人意料不及。
费净将那白眼惜若珍宝,“柳仙君果然有个性,叫在下更加欣赏了。听说你爱喝酒,且千杯不倒。在下也爱喝酒,也是从未醉过。不知柳仙君可否赏脸,今晚同我小酌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