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自己将这师徒关系想得太亲昵了,到底是要保持些距离的。

柳权贞捏了捏眉角,他看起来并未因宵随意讨好的话语而心情愉悦。

过了须臾道:“为师这几日钻研术法,遇瓶颈不得解,心情不甚好,方才未收敛好情绪,你莫要东想西想。”

说罢未留给宵随意反应的时机,径直走开了。

饶是宵随意再木讷,也发觉到了师尊的不对劲。比起往日,他更加喜怒无常了。

以往师尊没少在术法上遇到困难,却没有心情差到像今日这般。他总能找到排遣的途径,或喝喝酒,或耍耍剑,或与自己说道说道其中不开窍之处,灵感便来了。

眼下,酒或许喝着,那身自白日到晚上自带的酒气从未散过。剑却是不耍了,追魂快成摆设,更别谈与自己沟通长短。

宵随意觉得自己想岔了,师尊可能有心事。

莫不是因为姻缘线?

掌门曾言,姻缘线可左右人的情感。若此言不虚,那师尊对自己……

他脑中有个离谱的设想,可马上又自我否定:不应该的,姻缘线发挥作用应是相对的,自己对师尊尚且没有那种心思,师尊对他,更是不可能。

“你怎知不可能。姻缘线与持有者灵脉相连,大美人灵脉内所蓄灵能可比你充实。灵能逾是饱满强盛,姻缘线便愈是造作。他或许是想与你保持距离,让自己冷静些。”

如梦令总能醍醐灌顶。

宵随意道:“若真如此,祛除姻缘线一事便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