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简简单单扎马步,几位师兄不至于愁眉苦脸。二师兄会时不时发难,他的腿上功夫堪称来神峰一绝。
弟子若是被一踢即倒,可别想着立刻出局,就此解脱。他得负责接下来三个月的茅厕清扫工作,此乃惩罚。
是以,以往弟子们不幸碰上了此事,宁可咬牙死撑,也不愿当那第一个落败之人。
桌面上平静无波,桌面下却是风起云涌。
脚风如回旋之刃,在桌下几双腿之间来回穿梭。第一个接到这风刃的,应是饶有经验,不但巧妙承下,还弹出给了第二人。
第二人被冷不防击中,微微抖了抖,无甚大碍,复又转给第三人。第三人似是早有准备,竟又退回给第二人。第二人未料到会回击于自己,明显吃痛,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异色。
这游戏,宵随意于前世不知玩过多少遍,现在可谓信手捏来,毫无难度。
但二师兄是不知晓这些的,因而也未料到,第一个败下阵来的,竟是自家兄弟。
“老十七出局。”
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声。这些看热闹的,可比这些热闹中心的人更加关注结果。
老十七便是方才承接风刃的第二人。他面呈土色,连连哀叹摇头,饭也不吃了,直接丧气出了门。
游戏未因有人出局而停顿,反倒又多出一道风刃,比之方才更为刁钻。败阵的第二人,也是要接受惩罚的。
桌上剩余之人,皆不动声色吃饭,唯恐让对方看出端倪。
虽说皆为不动声色,但多少也是有些区别的。比如二师兄,最是闲散,不疾不徐;再比如说宵随意,吃得便慢了些,有时候会稍作停顿;再比如说老十三,这是在列的另一位师兄,就比较……
“老十三出局。”
比较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