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不是法器作祟,那就是姻缘线在搞鬼。
他要除了它,他定要除了它。
宵随意从藏书阁无获而归,不知师尊来找过他,虽心事重重,倒也算是睡了几个时辰。
他起得晚了些,以为师尊要来寻他,斥他懒惰,岂料师尊睡到三竿才起。
闲来无事,又不好去打搅师尊,便在后院练起剑来。他对玉琼山剑法可谓倒背如流,山海纟工曰生小丿⺧儿阝人在手,随随便便都能耍上一段,剑招如虹,式式精准,不拖泥带水,亦不急躁冒进,乃是恰到好处。
他练得入神,不知院子里已悄无声息地出现了另一人。
追魂别在那人腰间,抖动低鸣,似要出鞘。
素手按住剑柄,鸣动渐息。须臾,手的主人似乎改变了注意,两指轻弹,竟将鞘中剑挥了出去。
追魂挣脱约束,好不自在,擦着山海剑刃划过,剑鸣铮铮,将宵随意吓了一跳。
“前辈,你怎在此?”
追魂不给他思索的空档,转眼又飞至跟前,宵随意哪敢怠慢,速速以山海格挡。两剑相击,剑气纵横,院子里的树皆要抖三抖。剑气波及了边上之人,他却稳立如松,只有衣袍猎猎飘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院里两剑一人,每一个光影交错的动作都毫无保留地映射到他双眸中。少年的身形力道像蓄势待发的箭,像即将迎击长空的鸟,像森林中昂头茁壮的树。
太耀眼了。
追魂逾打逾来劲,它深晓玉琼山剑法,便以此剑法同宵随意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