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柳权贞再次用这不堪的词语咒骂着他。
宵随意浑身冰凉,他知道,师叔不可能相信他。他在师叔眼里,就是个刽子手,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就好像前世死前,师叔不顾一切将他一剑刺死一样,苍白的辩驳之词同他对谢灵灵的执念相比,不值一提。
“是洪子虚派你来的?我都发誓再也不踏入中州了,他为HXSXD何还要咄咄相逼?我的妻子,我的孩儿,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
柳权贞吼叫着,撕心裂肺。
不啊,师叔,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啊!
宵随意也想大吼出来,可总是如鲠在喉。
柳权贞指尖凝力,追魂颤颤巍巍浮起,又失了支撑般坠落于地。许是他的残存灵力支配不了追魂,亦或许是追魂又出现了什么故障。
“天都不站在我这边!”
他气急败坏,冷冷发笑,笑意里夹杂着咳嗽,咳嗽中又带出了血。
仿佛一棵饱经风霜的青松忽地被一场罕见的大雪压弯了腰,雪愈积愈厚,它再也直立不起。
宵随意曾以为这棵青松永远屹立不倒,拨开积雪才发觉,它早已衰败,无力回天。
“你滚,滚回玉琼山,告诉洪子虚,这笔账,我会慢慢和他算!”
场景倏地飞速运转,时光有如白驹过隙,宵随意看-你是我的执念-到了与前世极为相似的杀伐流血,牺牲成河,正义旁落,苦难炼狱降临于世。
画面又回到这血气弥散的圣殿后花园,谢灵灵鬼使神差地从血泊里爬起来,咧着嘴阴测测地朝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