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孩子,一生未做过亏心事,却不得善终。”
阿吉逾说逾激动,眼泪止不住,簌簌滑下脸颊。
宵随意一时心情闷闷,不知该说些什么。
门被再次打开,男人的婆娘握着刀背敲了敲门框,“好了没?”
阿吉立刻转身擦拭掉泪水,换作如常声音道:“好了好了。阿意,你去吧,回来了若是没地方住,我这里随时欢迎。”
婆娘怼他,“你就这一间破屋,让人家怎么住?”
宵随意抱了抱男子,拍了拍他的背,以作安慰和感谢。
圣徒们蒙着面,裹着白裘。不同他说话,相互间也无交流。宵随意一度怀疑他们失了音。
圣殿并不遥远,一刻钟便到了。灰色的瓦片,白色的墙,殿前的围墙看着有数丈高。
圣徒们交换了眼神,不知使了什么法术,转瞬便来到了宫闱之内。
里头的景致依旧萧条,人烟亦甚是稀少。目之所及,一些边边角角的墙体瓦砾已经脱落破败,实在配不上“殿堂”二字。
宵随意被圣徒领着进了一间大殿,殿里到处挂着野兽的毛皮,一支材质算不得上成的纱幔垂在高座之前,里头隐隐可见两抹身影。
圣徒朝着纱幔恭敬行礼,尔后无声无息地退出。
宵随意猜测,座上两位,便是圣主与圣女了。
他是有多久未见到仇人了,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跳脱出来。若手中有一把剑,他必已经将其朝高座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