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知他是真的为了您好,说不准就是耍耍您,图个乐子呢?”

宵随意语气沉了沉,“别这样说师尊,他不是这样的人。”

陈落庭不说话了。

宵随意像是想起了什么,提醒道:“等下上了山,不要对我用敬称,也不要叫我小公子了。师兄弟之间都是平等相待的,好比大师兄,他这人便极好说话,你对他用您啊您的,他反倒会跟你置气。

掌门呢,你倒是要客气点,他这人讲礼数,若你想跟他处得好,可以多拍拍他马屁,他很吃这套。

至于道古师叔,他是三人中最好相处的,门下弟子也很自来熟。以后他便是你的师父,你跟着他,不会太辛苦。”

陈落庭边听边点头,“那……我若不叫您小公子,该叫您什么?”

“叫我阿意就行,大家都这么叫。”

“阿……意……”

“嗯。”

陈落庭的嘴角弯了弯,将头贴在宵随意肩上,心悦之色显而易见。

但宵随意是见不到这种表情了,他只以为陈落庭是身子虚,连日赶路累着了才伏在自己肩头。

碰着柳权贞的时候,那人已靠在树荫下打起了盹儿。宵随意将他唤醒,后者睁开眼,入目是两个相依的身影,他想克制着不发脾气,却怎般也忍不住,道:“这都背了多长时间了,也该缓过来了吧。”

又对着徒儿道:“你帮得了他一时,帮不了他一世。”

陈落庭脸色有些发白,“小公……阿意,放我下来吧,不然您……你师尊,怕是要不开心了。”

“我已经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