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徒儿被兔头麞脑的男人肆意挥鞭凌虐,血痕都快织成一件红衣。衣衫不整的小倌在一旁聒噪地哭哭凄凄,周遭人竟还闲得帮忙点数。
这叫什么事儿。
几乎是顷刻飞身至事端现场,广袖挥甩,围观看戏的顿时被驱散成伐断之木。
陈老爷本沉浸在挥鞭的快意中不得自拔,硬生生被这股平地而起的狂风吹得面目扭曲,不得不停下动作,扶住身侧桌椅。
“你你你,你是何人?”他手指长伸,摇摇晃晃指着青衣道人。
柳权贞瞪着他道:“你又是什么东西?”
自己的徒儿,自己都从未训打过,一个外人,倒是胡作非为了。
“你你你,你竟敢叫我东西!你同这毛头小子是一伙的吧,眼看着他受不住了,就下来救场?你以为你会些法术便了不起了,我女儿可是百花门的仙子呢。今日你二人不把这事了了,出去了别想安生。”
陈老爷子放狠话了,柳权贞闻他喋喋不休烦得很,隔空挥手扇了对方一嘴巴。转身换出治愈术,掌心显出温润之力贴向宵随意脊背。
宵随意始终站如松柏,绷着身子已经挨了二十来鞭。他本以为这鞭刑对他实在够不上什么伤害,未想除了皮肉之痛,连神识都有些飘忽。
仿佛有人打开了一扇尘封已久的门,门里勾画的,是难以启齿的世界。
第四十七章 幻觉
柳权贞赤条条地立在薄雾里,润白的肌肤像密藏深山的羊脂玉。青丝落在他耳侧脸旁、肩窝胸前,柔和又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