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令惊诈:“小呆瓜你疯了,为了你师尊这样伤害自己。你可知这一刀下去,你也活不久了。”

宵随意紧抿嘴唇,已将匕首尖端插入皮肉。手忽然被扣住,往外一拧,匕首哐当落地。

柳权贞看着他,“你……唉,不是你的问题,是为师自己的问题。”他施展治愈术拂过少年胸口,浴血伤口瞬间愈合。

宵随意更加不懂了,“师尊有何问题,不便与我说吗?还是觉得我能力低微,解决不了?”

“莫要想太多。你平常如何,现在便如何,不用花心思揣度为师的想法。我的问题……谁都解决不了,只有为师自己可以。你先回去吧,让我在此静静。”

“师尊……”

“好了,不要再多言了。”

宵随意既担忧又怏怏,却不能同师尊争辩什么,杵了半晌,一直被催促着走,他想听话又不想听话,便暂且依了师尊的意,退出门去。到了门外却未走,执拗地守着。

原本守门的老鸨失了踪影,周遭人群三三两两围于廊杆,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似在看热闹。

“陈老爷,别打了别打了,庭庭身子弱,经不得您这般折腾。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有人在求饶讨好,声音从楼下唱曲的台子边沿传来。

宵随意循声望去,果见聚了一帮人,一个穿金戴银的中年男人正揪着一赤裸少年的头发,套着指环的手啪啪地狠扇在少年惨白的脸颊上,不仅留下了指印,还留下了金属环印。反手扇过,指环外侧繁复的花样像利器划伤了少年皮肤,血痕一道一道,红液直往外渗。

老鸨同几个倌人在一旁急急瞅着,却只敢劝说,不敢上前拦阻。